——没有人类能绝对遵守承诺。
*****
回到之前,某处——
“这*C国问候语*是哪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视觉刚刚恢复,白莎就听见了舒斯的咆哮。
“邈之!玄之!”安杳明显刚环视了四周一圈,见她们都还好好站在自己身边时,才肉眼可见地舒了一口气。
“我一切良好,玄之微之,你们感觉怎么样?”突发状况第一检查事项——身体状况,这是从她们刚入部就得背好学会的东西。
“一切正常。”舒斯反应很快,迅速原地活动几下,严肃地大声回答,与之前那位暴躁的骂街女士判若两人。
“我也一样。”安杳稍微慢一些,除却活动,她还自测了脉搏,检查了自身装备。
安杳话音刚落,三人相视一笑,随后不约而同地全神贯注于观察周围环境。
金碧辉煌的大教堂,近十米高。四角的承重柱高而粗大,雕花却并不怎么精细,只有些很生硬甚至带棱角的条纹。装饰柱只是比承重柱稍微矮了些,雕花同样粗糙。
一尊巨大的白色神像摆在教堂的一端,神像正前方小讲台上摆着一本书,封面上是看不懂的文字。
墙壁上并没有什么雕花,只是金色的,装着正在发光的金色烛灯。
一排排木椅整整齐齐,像是复制粘贴,蔓延到远方,仔细看才看得到很远很远处,似乎有一扇紧闭的大门。
令人感到奇怪的是,这间教堂似乎并没有窗户,除却那扇门,似乎也没有其他能与外界沟通的地方。
魏羡歌cos的是风衣歌蒂,白莎舒斯安杳三人cos的也都是不太一样的猎人们。
安杳是牧师安哲拉,而白莎舒斯,分别是花嫁蒂蒂和花嫁鲨鲨。
俨然有种婚礼彩排的既视感。
“你们快看啊!”舒斯那边传来惊呼。
她正指着神像边,米白色装饰柱上蔓延至地板的类藤蔓生物。
安杳白莎迅速靠近,就见舒斯粗线条地要伸手去碰。
“小心!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安杳一手揽住舒斯,另一手抓住舒斯的手臂;白莎则是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小刀,试探地刮了上去。
“刮不动。”语气沉稳,眸中的惊愕却显而易见。
“怎么可能!?”安杳谨慎地靠近,近距离观察。
她的视力一向极佳,很快就发现到不对劲。
“它在动!”舒斯瞪大了眼睛,随后将视线沿着不明生物蔓延的方向移动,白莎和舒斯见状,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——
地板上的痕迹,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到了她们脚边。
齐刷刷地惊退十数米。
“这怎么这么像溟痕啊……”看清这东西蔓延的样子,舒斯忍不住感到胃内液体翻滚。
她之前观察的那一段几乎看不出来移动的痕迹,现在往下看那些明显在蠕动的东西,就好像是无数蛆虫在往她们这边爬一样,叫人反胃。
“玄之,我想,你可能说对了。”白莎看上去比舒斯好一些,却也忍不住恶心的感觉,不自觉地蹙起眉头。
“啊这,你们不行啊。”安杳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,还活蹦乱跳,甚至露出鄙夷的表情,“我教官当年都是拿着一桶各种恶心东西全往我身上倒来着。”她这么说着,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大概是想起了那些痛苦回忆。
“玄之,微之,做好战斗准备。”白莎仍旧冷静,迅速解开装饰用的丝带、布花和白纱,拆开自己背后“巨剑”的几个连接键——这巨剑,其实只是工具箱,正中心的位置装着一柄三棱军刺,旁边还有手枪、子弹,以及几块不知用途的黑色物体。
她慎重地取出军刺,合上“巨剑”,扣上连接键。
舒斯安杳的速度也不慢。
舒斯暴力扯掉缠绕的丝带和中间的花朵,又撕掉白色薄纱,强行拆开“电锯”,扯出自己的苗刀就随手一合拎起,丝毫没有注意到落到地上的一块黑色晶体。
安杳耐心地解开白色缎带,打开放在地上的“铳”,取出一块又一块配件,迅速将狙击枪和弩组装完毕,顺便捡起舒斯弄掉的黑色晶体放进自己“铳”中装同样物品的格子。
“微之,弩用来干嘛的?”舒斯好奇地盯着安杳抱着的弩。
双手要拿枪,安杳只能先抱着弩。
“你不记得了?”安杳一脸惊异,白莎一脸鄙夷。
“热武器影响海嗣进化。”异口同声。
舒斯:……
我记得生物里不是这么教的来着。
……游戏设定吧。
舒斯耸肩摊手,抿抿唇,没说什么。
溟痕仍然在蔓延,虽然跟她们还有些距离,但想必过不了很久,就会蔓延到她们脚下。
“往中间走。”白莎环视四周,带头越过木椅,跑向教堂正中间围满不知名鲜花的长台。
舒斯安杳提起箱子紧随其后。
到了后,白莎安杳对视一眼,搬起周围的长椅,堆成防线。
舒斯则是将长椅抛上长台,随后跃上去,搭出稍稍高一些的台阶,登顶后刚好可以看见防线之外。
“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?”安杳环视四周,确定自己听到了除她们几个动静的声音。
三人一起停下动作。
“窸窸、窣窣”……
某种多足生物爬行的声音。
很快,声音越来越大。
安杳再一次瞪大了眼睛。
天知道什么时候,教堂的角落堆出密密匝匝的四足恐鱼,多的叫人犯密集恐惧症。
“微之,上去。”白莎抬起手中的军刺,进入警戒状态。
舒斯砸吧砸吧嘴,罕见地露出了凝重的神情。
安杳没说什么,只是迅速上台,架起了自己的弩,狙击枪被放在身后。
如果小歌在就好了。
三人心声同步。
然而,此时的魏羡歌,才刚刚走出家门。
***
回到现在——
01:09:42
坐标(2.745,0.365)
荒城,空旷无人,房屋破败,处处可见断壁残垣,还有些黑色的矿物质结晶,像是刚刚经过一场大劫难。
转角一处没有屋顶的屋内,隐约传来呜咽。
年轻人被两个一身灰色还带着灰色兜帽的家伙团团围住,他们手中的武器直指年轻人的胸口。
年轻人绝望地闭上了双眼。
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一片寂然。
年轻人以为听到了自己躯壳落地的声音,可似乎并没有疼痛感传来。
犹豫片刻,他睁开了眼睛。
之前凶神恶煞的两人倒落在地,不知死活。
年轻人盯了几秒,迅速逃离。
魏羡歌早早掠过,只是在经过转角时,稍稍甩了甩手。
她没有驻足,但耀眼的白光瞬间笼罩了一切,掠夺视觉。
*
0:36:53
坐标:(4.532,0.145)
荒芜的郊区呈灰黄色,视野中连植物都分外稀有,更枉提建筑或生物。
可这里却分外“热闹”。
审判官的剑抵住少女的脖颈,衣衫褴褛的少女颤了颤身体,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将死去。
突然。
似乎是什么东西砸中了审判官的后脑勺,审判官动作一僵,直直倒下。
少女只感到不可思议,定睛一看,审判官身侧留下了一块黑色晶体,晶体似乎是某种徽标的形状,下面还压了一张皱巴巴的纸——三角形,像是刚从一张纸上割下一角。
她本想直接离开,可才走两步,又驻了足,回头。
或许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,少女跨回一步,捡起了那枚类源石的晶体。
魏羡歌不会为任何现象停留。
——她们在等她,她们需要她。
白光乍现,淹没一切。
*
00:10:00
魏羡歌终于驻足在巨石边,俯视盐风城。
她只是稍稍站了一会儿,便坐了下去,双腿悬空,靠在悬崖边。
雪白的长发飘扬,刘海翻起,魏羡歌抬手按住额头,仍有些许发丝穿过指缝后翻。
她抬眸望向天空。
落日已经不见踪迹,仅剩残霞落在云上,血红一片。
海风吹不到血色,只能带走它的气息,带向远方。
魏羡歌只是保持着稍稍仰视的姿势。
不过一分钟,她撑在身后的那只手往后一推,将她自己推下山崖。
“魏……”安哲拉想跑过去拉住她,却被劳伦缇娜拉住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落下去。
“跟上去。”歌蕾蒂娅留下的话传到她们耳畔前,那个高挑的身影已经消失了。
安哲拉一头雾水,只能跟着几人走。
*
魏羡歌并没有出事。
她腾空时扯下夹刘海的发卡,顺势一转,长剑锋芒寒光微闪。
她将剑刺入山石中,斜过剑身,速度逐渐减小。
魏羡歌的落地很轻盈,一只脚刚着地,另一只脚就已经迈了出去。
她的速度太快,脚步太轻。
盐风城本就没有多少人这个点还在外面逗留,哪怕在外面的人也根本没注意到她,只感觉是风吹过。
穿过房屋,跃过废墟,踏过沙滩,魏羡歌最终驻足于海岸线畔。
她知道的——
她们就在下面。
站立片刻,魏羡歌纵身入水。
这片刻,仿佛是专门为等猎人们而停留。
***
白莎这边——
“这么还这么多啊!!!”舒斯抓狂,但挥舞苗刀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,一点也没有力竭的迹象。
白莎并没有回答刚冲进恐鱼堆又一个转身清掉身旁所有恐鱼的她,只是继续专注地击杀周围的恐鱼,以防安杳受伤。
安杳也不回话,全神贯注地瞄准,扣动扳机。
为什么还要瞄准?
子弹不多了,安杳不得不保证弹无虚发且最好一串多。
之前搭起的防线大多已经坍塌,无数被命名为“壳海狂奔者”的四足恐鱼从各个缝隙中涌出来,蹿向她们。
可教堂却依旧空得叫人害怕。
——恐鱼死后,不会留下痕迹。
这算是幸运的了。
如果留下遗体,她们只会难以辨认哪些恐鱼已经死了,哪些恐鱼还能攻击她们。
舒斯身上的白纱裙本就是性感风,她自己嫌麻烦撕掉了裙摆,又多出了恐鱼的撕咬,早已难以掩体,留在身上的几块也染上了最艳丽的色彩。
白莎的衣服虽然也有些许破裂,但毕竟是自己的设计,她并没有允许恐鱼在她的纱裙上留下过多痕迹。当然,斑斑血迹无可避免。
三人中,服装完整度最高的只剩下安杳了,她身上洁白的牧师服除了沾了点灰完好如初,甚至一点鲜艳的色彩都没有,看来舒斯和白莎将这位高台保护得很好。
可她们的整体状态太糟糕了。
三个小时。
她们三个人却已经坚持了三个小时,这三个小时太不容易了。
但是,她们没有增援。
敌众我寡,不得援助,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意义的必败战斗。
为什么坚持?
——为了,活下去。
——为了,让伙伴活下去。
*
“歘”——!!!
什么东西被捅穿的声音。
“嚓”——“咂”——!!!
同样的东西被劈开的声音。
视线转移之前,一柄剑自恐鱼向安杳露出利齿的口器而入,穿透整具躯壳。
“大家。”雪白的长发轻飘,魏羡歌抬起虚握的右手,抵住鼻下的位置,“来晚了吗?”
没有人看得见,她刘海下其实在不停冒出细密的汗水,可刚一出现,就立即被黑色的“火焰”吞噬,再不见踪迹。
此时,计时器显示恰好为00:00:00。
*
安哲拉视角
好快!
刚刚……是魏羡歌干的?
为,为什么她们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啊?
不明白啊……
又是这个光——!
场景又变了!
这,这种跨越空间的能力也是源石技艺的一种吗?
啧……
这也是魏羡歌干的吧?
她们为什么还是这么波澜不惊?根本没注意到吗?
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啊!
嘶——
这……
魏羡歌为什么要用罗德岛的徽标?
等等!
说好的路上解释呢?!
算了……解释肯定更麻烦,现在已经够麻烦了。
总算停了……
她坐哪儿干什么呢,看风景吗?
!!!
她……!
为什么拦我?
魏羡歌没事……她怎么敢直接下海!?
她们总算是有点紧张感了吗?
魏羡歌……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?
看来……她的伙伴对她来说,真的很重要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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